明天——

2009-08-12

 

 

接着昨天,今天也迎来了一个闲适的清晨。为买午饭,早上稍稍改变了一下上班路线。这条路比平时走的那条路要宽敞的多,本以为肯定好走,结果事与愿违——路面凹凸不平。也不是因为坑坑洼洼的地方太多,而是由于路上铺的四方形的水泥板之间的缝隙太大,自行车每过一道缝都会咯噔、咯噔地弹一下。以前也从这走过,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呢?难道是当时过于紧张的缘故?总之,下次再骑车时得走对面那条路了,这条路对我来说难度太高了。

 

不过,早晨走那条路的时候,竟然发现了秋天的景物——一朵橙色的波斯菊。附近的大向日葵以及大朵的深紫色的牵牛花还开的正旺——现在可是夏季啊——这秋天的影子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近了……

 

这么说来,早晨7点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那风也已经是秋天的风了——非常凉快。或许是台风一过的缘故吧,昨晚回家时的风也是秋风,而且小虫的鸣叫声也带着秋天的旋律。(昨天,自行车出了点毛病,去了趟修理店。修理人员立即给看了一下,我也学了一招——打气的时候,不用每次都把螺丝拧松直接充气即可。有人说那样好,但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修理人员教训道。)

 

随手写点这种琐事,大家或许都以为学校的暑假就是这样平安无事吧,其实,昨天发生了一场波动——考大学院的学生竟然把文件提交日给搞错了。6月份的时候,就让他提前给大学院的老师发一封邮件的,当时他却反问“2月份考试啊,有必要那么早就考虑这件事情么?对他这种不急不忙的态度当时我一下子无语了。然而昨天的情形,却让大家都无法笑出来了。

 

昨天是他暑假开始后第一次来学校(他们班从810就开始放假了,昨天是12号,要说埋怨的话也犯不着,毕竟才刚休息了2天),说到大学院的事儿的时候,顺便上网确认了一些情况,可一打开该大学院的网站,大家都呆了:文件提交日竟然是824

 

这下乱套了。学校的年轻老师立即帮忙查了有关资料,并帮着跟大学院方面联系了一下。最要命的问题是,他的部分文件还没有从国外寄过来。一问,才知道那些文件从国外寄到这里大约需要一星期,于是赶紧让他跟家里联系把必要的文件寄过来。万一来不及的话,就别只考虑东京附近的学校了,北海道、九州、京都的大学院都可以去的!然而他却愣住了。没办法,私立大学院的报名截止日期就是比较早。

 

忙乱之中,又接到一个中国人打来的电话,说是今天想来学校看看。于是我赶紧赶到车站,左一圈右一圈地确认电话里约定的碰头场所,找了好久,总算见到了那两位中国人。

 

擦着脸上的汗,领着两位中国人返回学校后,发现他还那里愣着。唉,还在这里愣着啊?光这样有什么用呢,赶紧去办其他事情去吧——我这边为他想着,他那边却还没有任何动静。

 

先让他今晚把应该做的事情都列出来,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做了。说完就准备让他回去的,可他却仍旧愣在那里。这样六神无主的话,还回得去么?——我有些不安了。

 

期间,我跟想来学日语的女孩(高中一年级上完后,就来了日本)及其母亲解释了一下学校的学习方法等,并跟从自习室出来的学生们(昨天一共有12名学生前来自习)寒暄和接待前来归还高中教科书的学生。或许是与学生们的这些交谈让两位中国人紧张的心情放开了的缘故吧,女孩比在车站刚见到的时候能说了很多(到底是女孩子比男孩子话多。这一点,中国也一样,男孩子才刚会说12的时候,女孩子就已经会说到10了)。

 

可话虽如此,这位17岁的女孩与其母亲起初对日本的日语学校到底是什么东西和如何应对日语老师一定感到非常不安吧。而且由于我是用汉语跟她们寒暄的,或许作母亲的会以为这里有中国人的老师,比较放心吧。不过,这是一个重大的错觉——她马上就意识到了。

 

在这里,上课一律使用日语,除了预习、复习以外,还有作业。而且上课不允许迟到。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可以跟“A(预定明年3月份毕业)的学生们一起在自习室里自习。”——对我的这番解释,女孩最担心的似乎还是自己能否跟得上“7月生。我说:他们才上到初级的第八课,因该没有问题。可她看了看教科书后却面露难色:这么厚的书啊?……学不会的话,明年再从头来一遍算了……

 

母亲或许也不是很明白吧——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我们。我当即反驳:怎么可能学不会呢?怎么这么想呢?就这点东西,是中国人的话,谁都可以跟得上的。

 

暑假期间,据说母亲也要上班,于是便对她说:那样的话,她一个人在家没事,还不如让她来自习呢。一个人在这里自习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因为还不是本校的正式学生,我们就不能教她了。可母亲还是显得很不安。

 

最后,母亲说:下周开始,你们能给她上课么?先上一周,多少学上一点以后,再把她编进‘7月生班里,这样的话或许能够跟得上。结果,从下周一开始,女儿就成为本校的学生了。之前还有几天时间,于是就给她们布置了作业,要求女儿先把平假名和片假名记住了。

 

在学习上不想认输——有这种精神是件很好的事情。即便是在中国,假如自己没有努力过的话,是不会有这种认识的。下周一开始,由我直接给她上课。当然不可能是全天,要么是上午要么是下午。剩下的时间就只能让她自己学习了,如果其他学生对此事不感兴趣不插手的话……

 

写着写着,这当儿,一名学生从自习室里出来招呼道:老师,我得去打工去了。明天见!

 

怎么回事么?不是已经反复给大家说过了么?真是的!

 

明天开始就进入了,老师们不来!学校也休息!

啊?啥时候决定的呀?

早就说了啊。暑假以前就跟你们都说了的。而且还有公告啊,怎么就你给忘了呢?

“……哼!我不来了,不学了!她撒着娇悻悻地回去了。呵呵,等下周一来的时候再好好安慰她吧。

 

不过,真是差一点啊!不是我发觉了的话,明天她一个人来学校后,该会多么地失落啊。我开始对她的可靠程度产生怀疑了。

 

日日是好日